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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全捏他,請注意。 

 

 「我已經成為一個會被找到的孩子了。」

 這是23集裡看了幾乎落淚的一句話。

 故事從18集以後,慢慢解開伏筆,內容越來越沉重,連一向逗人笑的企鵝們也快要沒力搞笑了。

 原來,高倉家三兄妹,完全沒有血緣關係。小妹陽毯是被二哥晶馬撿回來的,而大哥冠葉是高倉爸爸一位死去同志留下的孩子,他們的家人緣分從十年前才開始。不過冠葉確實有一位親妹妹,那就是一直追著他跑的頭號「愛慕者」夏芽真砂子,而且兩人是雙胞胎。

 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圍繞著「丟棄」與「拾取」展開。陽毯被媽媽拋棄,晶馬偶然認識了她,然後拚命把她從「小孩烘烤機」撿回來。冠葉主動要父親留下他,然後把真砂子與年幼的小弟萬里夫丟回原本的生活中──但父親的遺言似乎隱含著後悔:以父親的身分,不該讓兒子進入組織。父親火化那一天,高倉家領走冠葉,那時的陽毯拯救了冠葉的心。

 當陽毯和晶馬偷偷養在公寓角落的小貓,因大樓禁止飼養動物而被丟掉時,陽毯平淡無波地對晶馬說:「因為牠沒有被選上,就是這樣。」

 世界上的孩子分為「選上」和「落選」,被丟棄的那一群會落得悲慘的下場,社會就是這麼殘酷,因此,我們要碾碎這個冰冷的世界──高倉爸爸如是說。

 陽毯認命地自己前往小孩烘烤機,在輸送履帶上被晶馬搶救下來。

 若干日子後,高倉一家五口去海邊玩,陽毯走失了,全家不停地找她直到太陽下山,最後兩個哥哥終於找到她。連小貓被丟掉、自己決定變透明時都不曾哭過的陽毯,在哥哥們的圍繞下號啕大哭,聲嘶力竭,只因為「我已經成為一個會被找到的孩子了」。

 另一組已經長大的孩子:放不下報仇心的多蕗,以及一直想找他回家的百合,兩人終於在一間廢棄拉麵店相逢,然後看見了櫃子底下掛著高倉名牌的枯骨,原來他們的仇人已經死去很久,復仇早就結束了。突然,一個黑衣人握著匕首衝向兩人,血濺滿地,多蕗為百合擋下了這一刀,凶手是百合婚前拋棄的舊情人。後來多蕗在醫院裡對百合說,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桃果把他們兩個留在這個世界,因為桃果要讓他們知道:他們是值得被愛的孩子。

 回到三兄妹的部分,十年前,高倉夫妻的罪行被揭露並雙雙失蹤後,陽毯每天哭泣,深怕這個家會就此失去。兩個哥哥為了安慰她,努力地把小小的鐵皮屋粉刷成五顏六色,還把她的房間布置成跟當紅的夢幻娃娃屋一樣,終於讓她破涕為笑。

 十年來,冠葉和晶馬花了很多心血為陽毯維持這個家,然而如今為了陽毯的絕症,兄弟倆反目成仇。冠葉不知何時已成為組織裡的領導人,用黑心錢來支付陽毯的巨額醫藥費。晶馬痛恨組織,他不能原諒父母當年害死那麼多人,他心中早已把父母捨棄,現在當然也不可能同意冠葉步上後塵。意見相歧太大,彼此都無法說服對方,於是冠葉主動切斷了兄弟關係,正式踏入黑暗的不歸路。

 高倉家一夕崩解,雖然陽毯已回憶起往事,明白晶馬是她的「命運之人」,但她決定,為了回報冠葉一直以來全心全意的付出,就算犧牲生命也要阻止他做錯事。

 冠葉依然執迷不悟,在「幽靈」渡瀨真俐的誘導下,他決意繼續執行高倉夫妻當年只成功一半的計畫,碾碎這個世界,然後「幽靈」就會用他的魔法拯救陽毯,就像他能令傷重斷氣的真砂子起死回生一樣。但冠葉沒聽到真砂子在他背後絕望悲傷的嘆息:「胡迪尼的魔法並不是真的(只是障眼法)。」

 晶馬失去哥哥,也即將失去妹妹。原本蘋果打定主意,要拿姊姊桃果那本可以「乘換命運」的日記來拯救陽毯,日記卻在真俐的計謀下全部燒毀。

 最後一線生機斷了,一切似乎再難轉圜,當晶馬無力地站在空蕩蕩的病房裡,病床邊的企鵝帽發出了聲音,那是好一陣子不曾出現的企鵝女王,她要晶馬搭上那班「命運的列車」,他必須在那裡阻止冠葉,並且拿到屬於他們的「企鵝罐」,它將決定他們的未來。

 從故事一開始就出現的神祕詞彙「企鵝罐」(Penguin Drum),沒有人知道到底指什麼東西,從陽毯被綁架、高倉家血緣問題浮上台面以來,企鵝罐好像被遺忘了,現在聚光燈重新全部打在它身上。

 起先企鵝女王看似胡言亂語、不知所云的「生存戰略」、「命運所至之地」等等發言,此刻已成為耐人尋味的暗喻。企鵝罐是一種魔力,還是一種意志?如果它能夠左右命運,是否象徵造物主立下的世界運行法則?

 鬼才導演幾原邦彥十二年前的作品〈少女革命〉讓人猜不到結局,現在〈迴轉企鵝罐〉也是一樣,我只希望不會讓人太心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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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arar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